对多种癌症进行血液检测是希望还是炒作？
每年有超过50万美国人死于癌症，与迄今为止每年的Covid-19死亡人数相当，是美国威胁生命健康最大的杀手之一。但是现在，有希望通过一个简单的血液测试可以改变这种状况，即在肿瘤更容易治疗的时候尽早发现肿瘤。
生物技术初创公司Grail公司今年6月在美国推出了一项名为Galleri的血液测试，并公布了数据，验证了该公司检测其他难以发现的肿瘤的能力。虽然已经有针对个别癌症的血液检测，但Grail在某个实验中发现了13种类型的癌症。如果这些测试证明它可以毫不意外地减轻癌症的负担，那么这个消息就会引起很多关注。然而，这是炒作还是希望？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定希望，不过必须承认癌症筛查的某些现实可能会阻碍这些检测。
很明显，我们应该尽可能多地寻找和发现癌症，对吗？事实上，不完全是。尽管这听起来有悖常理，但这种策略在人口层面上可能是浪费甚至是有害的。癌症检测的历史包括成功挽救生命——比如宫颈癌的巴氏涂片检查——但也包括代价高昂的失误，比如前列腺和甲状腺筛查，这些并不总是有很大的好处。所以我们通常只筛查少数癌症。
是什么让癌症筛查如此棘手？即使是精确的检测，在检测相对罕见的癌症疾病时也表现不佳。这会导致假阳性，导致昂贵的随访和情感上的损失。这就是为什么少数推荐的筛查只针对高风险人群中相对常见的癌症。此外，尽管听起来很奇怪，一些生长缓慢的肿瘤并不危险，所以检测会带来过度医疗。还有一种现象被称为“提前偏差”，即筛查可以帮助更早的诊断，但并不能带来更好的结果。这是一个棘手的概念，需要一点思考辅助理解。假设A和B在2015年患上了类似的癌症。A在2016年接受筛查，他的癌症得到了治疗。B个人直到2021年才发现自己有这种病。如果A复发，他们2022年都死于癌症，筛查可能会被认为是在没有真正的效果的情况下耗费了6年。
所有这些都需要仔细的评估和权衡，尤其是在广撒网能发现更多的癌症、却很可能会以更多不正确或无效的阳性结果为代价的情况下。但是，像Grail和其他精确科学公司（Exact Sciences Corp.）等机构的多种癌症血液检测尤其令人兴奋，因为它们可以改变检测数字，使更广泛的筛查成为可能。毫无疑问，基因测序巨头Illumina公司看到了潜力：如果反垄断监管机构允许，它同意以80亿美元收购Grail。
Galleri能够识别血液中的少量肿瘤DNA，在验证研究中，特别是与许多现有的筛选方法相比，它的假阳性率非常低。再加上它致力于识别多种癌症类型，而不仅仅是一种，这将有助于这些测试在没有太多错误答案的情况下得到广泛应用。反过来，快速检测可以使癌症病例更容易治愈，而且可能更便宜。医生通常可以通过手术和放射治愈早期癌症。在后期，唯一的办法往往是价格高昂的药物，而且效果不尽如人意。早期的证据也表明Grail的测试可能更容易发现肿瘤。
这些令人兴奋的功能和广泛接受这项技术之间的巨大障碍就是证据，而实上，医学界此前一直被早期发现的承诺所灼伤。在任何人都可以自信地宣布这次不同之前，需要有更多控制良好的证据和专家评估来验证这些测试。
未来几年可以提供有价值的答案，并加速采用。Grail正在不同的人群中进行研究，其他人也会跟进。英国国家卫生服务体系正在进行一项有14万人参加的Galleri随机试验，这对于理解该测试在现实世界中的表现和用例尤其有帮助。英国人的想法是正确的:大规模的演示是一种极好的方式，可以在产生有价值的数据的同时真正利用测试。
美国政府应该加入这一努力，特别是考虑到美国政府通过医疗保险支付了很大一部分癌症费用。资助更多的大型试验可以帮助比较测试，评估在更多群体中的使用，并帮助回答血液筛查是否能拯救生命的最终问题。
这些努力耗费人力和金钱，研究也不会马上给出确切的答案。但潜在的好处足以值得这些努力。